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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乐天眼睛一亮,期望他说出湘灵的情况,却听贺孚说道:“王老自然不是一般人,他当年给家父吃的烧饼应有妙处,这才救下家父一命。所以啊,那珠子还在,只是却不在什么卖烧饼的人手中,而是在……”
白乐天又是一惊道:“在哪里?”
贺孚似是一口气没喘上来,咽了半天,白乐天倒怕他一口气就这么咽了,却听他缓过气来又说道:“那珠子啊在没人知道的地方,家父走了之后,我便去寻王老玩耍,王老看着我总是满面愁容,唉声叹气,我年少无知也不大懂,只是帮他干些零活混些糖果吃食。说来可笑,家父为官正直,两袖清风,家里其实也不富裕。然而有一次我去的早了,却听王老对天长叹,说道‘妖龙魅惑之珠,虽是奇物,但留之何用,贪恶之人得之必将祸及苍生’,言罢便将那珠子随手一抛,那珠子冲天而去,也不知去了哪里,我虽是不明所以,事后还曾四处找寻,然终是无果,现在想来也是可笑至极。”
白乐天终是等得心急,便问道:“那湘灵呢,湘灵怎么样了?”
贺孚看了看他,脸上浮起一丝鲜红,微微一笑说道:“湘灵啊,是我孟世叔的独女,孟世叔被大帝所恶,一生潦倒,于襄阳病逝之后,连丧葬费用都难以筹度。我贺家乃官宦世家,时年才五岁的湘灵独自千辛万苦来到永兴陵求助。然那时家父出游已久,母亲已逝,我常年得病,身体虚弱竟无从帮他。湘灵看罢,哭得稀里哗啦,我便说‘湘灵不怕,哥哥帮你’,然后便拖着病体在陵里挨家挨户地求借。看在家父的面子上,终是有些亲友伸出援手,这才凑齐了钱给她安葬父亲。湘灵年幼,无以回报,便来到永兴陵为奴为婢,伺候这一陵的老小。”
白乐天听罢心中烦乱不堪,直觉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这苦命的女娃呢?
贺孚深深一叹道:“可苦了那孩子了,幸得家父与襄阳孟世叔的名声还在,倒是没有人打湘灵的坏主意。其实也难怪,湘灵已经算是个大姑娘了,但长年劳作,缺乏营养,竟是到现在也还是孩童模样,倒也算保护她了。久而久之,因她善良勤快,陵里人便渐渐把她当自己孩子看待,谁家有好吃的好穿的还叫她去,湘灵都深深记在心里,更是勤快,更是善良。”
白乐天听罢心里似是突兀矗起一块石头,堵得难受,他又想着湘灵这丫头到底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啊。甚至有种把那丫头捧在手里好好怜惜,让她不再吃苦受累的冲动。
只是他兀自又觉得不明所以,硬生生地将这种心思压在心底。
贺孚看着他的表情,又是一笑:“白先生,我时间不多了,说得也差不多了。”言罢微一停顿又道:“白先生第一次来寒舍我便知道了。”
白乐天大惊,自己施了隐身之术如何被他瞧见。
贺孚扭头看看窗外,阳光明媚,好一个大好的天气,这便又说道:“当年在王老那吃的糖果如今想来便是什么奇药了,不然以我的身体状况早就死了。这次被橙衣人屠陵,领头的那人一直不曾出现,但我感觉出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他甚至看出了我体内有灵药残留的痕迹。许是因此,便故意留着我传话。”
贺孚又一阵咳嗽吐出大量血块,方道:“看来是快了,果然多说些话便压不住伤势了。”
白乐天赶紧阻他道:“那不要说了,我给你运气疗伤。”
贺孚摇了摇头道:“没用的,没用的,我已经是偷来的命了,如今泄破天机,自然便无用了,咳咳。”
他少倾又道:“一直不知白先生到底是何人,直到看到白先生身上那红绳串的铜钱时却似乎有所顿悟,天道有常,有所失便要有所得啊。哈哈哈哈,白先生,这红绳就是牵着你跟湘灵的,所以我也不怕湘灵出事,你可要善待于她,善待于她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言罢便不再言语,白乐天急忙查看,却是已经没了气息。
遍见四周惨象,白乐天又一次对力量产生渴望,对这乱世生出失望,对那些高人一等的修行之人生出厌恶,越发觉得自己与玄宗大帝的计划该当进行。
贺孚,也许他是个不出世的天才,也许他修为不弱,只是偏偏受这时运所累,困顿一生。
只是这“骊龙睡”却不会随着他的沉睡而永远沉睡,妖龙魅惑之珠,贪恶之人得之必将祸及苍生。这是诅咒吗?